展示柜货号:未知 人生磨练在部队(组图)
在此前的一次诗歌比赛中,66岁的庞松石和62岁的周荣江合作朗诵了一首《永生的和平鸽》。这是一首怀念战友的诗歌,两位有过军旅生活的老人朗诵起来格外动情。在已经过去多年的军旅生活里,留下了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爱情,还有他们永生难忘的人生(炼。
66岁的庞松石在很多场合朗诵过《永生的和平鸽》这首诗,但却很少像6月的那次诗歌比赛中一样,泪流满面。她说,主持人介绍她和搭档周荣江都曾是“共和国的战士,正是这个说明把她的情绪带了进去。
因为多年的军旅生涯,庞松石很容易在集体中找到归属感。譬如以后的养老问题,她就在想,能不能找两三位合得来的朋友,等老了就搬到一处去,有人负责买菜,有人负责做饭,有人负责财务,过一种互相照顾的集体养老生活,既不用远离生活了几十年的城市,也不必投奔已经在他乡发展的子女。
在庞松石人生最艰难的时刻,部队大集体曾经伸手拉了她一把。1964年,庞松石的父亲,一位19岁时便参加革命、经历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老军人被调到临沂军分区任政委,全家搬迁只留下她一人在徐州上学。“文革”中,她的父母都受到冲击,被打成“走资派”,被隔离审查,弟弟妹妹也被打得逃离了家,庞松石所在学校的宿舍也被砸烂,行李被褥等都被抄走,已经高中毕业的庞松石有家不能回。从小酷爱朗诵的她曾经报考过北京广播学院,去北京考试后,顺利拿到了复试资格证,却没有机会再进行到下一步。父亲的老战友在部队里找了一处房子,让庞松石暂时借住在那里。
1968年,共和国的历史上第一次征集少量女性公民服现役。20岁的庞松石入伍,成为“文革”开始后的第一批女兵。
入伍后的庞松石在青岛一所部队医院里做护理员,负责照顾病号、打扫卫生,后来又调去做洗衣员,负责清洗病号的衣服和病床的被褥,再后来还做过电影放映员,时不时地还要跟着部队到农村帮助老乡割麦子、种庄稼。最难忘的是冬天里的拉练,每个人背着被褥和枪,踩着雪渣子,一天要跑40多公里。此时已经担任宣传工作的庞松石还要说着快板,从队伍前头跑到队伍后头,再从队伍后头跑到队伍前头,看到什么新闻或好人好事就现场编成顺口溜,鼓舞士气。说到精彩的地方,会引来战友们“哗、哗、哗”的掌声,这也是她最感惬意的时候,让她在来回的奔跑中找到了强烈的存在感。
对已经无家可归的庞松石来说,部队的这些工作很脏很累很艰苦,生活在其中却有一种类似家的归属感。庞松石每天乐呵呵地去工作,突出的工作表现使她很快入了党,并被选拔到当时的山东医学院药学系学习,成为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
6月,在一次诗歌比赛中,庞松石和搭档周荣江朗诵了一首《永生的和平鸽》。在这首诗歌里,一位年轻的战士为了祖国,牺牲在前线。作为共和国的战士,待到朗诵结束的时候,庞松石已经泪流满面。虽然是在和平年代入伍,但是她也有战友为祖国献身。
庞松石做电影放映员的时候,有一位通信班的班长,雷雨天去维护通信器材,遭雷击牺牲。这件事给庞松石的震撼很大,文学影视作品里不乏牺牲的英雄,部队里也有向烈士学习的号召,但是这次牺牲的却是她身边的战友。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而且是无论过多少年、在任何地方也都见不到了。在庞松石他们所驻扎的那个院里,这位班长是最帅气的小伙子,性格也好,当时很多女兵都忍不住哭了。
在朗诵诗歌的过程中,在庞松石的脑海中出现最多的还是她已经去世的丈夫项振国,他们也曾是战友。庞松石当兵前,项振国是徐州某军电影队的一名战士。在庞松石眼里,项振国多才多艺,活泼帅气,追求进步,热爱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相爱时正是庞松石家里遭遇(难的时候。庞松石入伍后,两人则通过书信交流思想感情。
部队规定,女士兵服役期间不能结婚,也不能公开谈恋爱。有一次,庞松石随后勤宣传队到济南演出,项振国专程请假从部队驻地来济南看她,庞松石跟周围的战友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战友们都说,“挺像,挺像”。其实,庞松石比项振国还要小几岁,但是战友们都知道她没有哥哥,所以只能这样介绍。1974年,庞松石从山东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济南的一所军医学校工作,长达六年的恋爱终于有了结果,他们俩结婚了。没有婚纱、没有酒席,只有简单的被褥和家人的祝福,最奢侈的礼物就是父母送的一对罗马表。作为军人就意味着随时要面临分离,休完婚假,项振国又被调至泰安,两人只能分居两地。庞松石说,当时很多军人家庭都是这样异地分居,调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直到儿子出生一岁多,两人才算是真正地团聚。
庞松石说,《永生的和平鸽》里,其实隐藏着一个年轻战士的爱情故事。其中有两句,男声朗诵,“你还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女声则回应,“我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傻丫头”。每当朗诵到这里,庞松石都会想到她和丈夫最初认识的时候,她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项振国则是一名成熟能干的兄长。
2005年,项振国因病去世。庞松石把丈夫的遗像放在电视机旁边,抬眼就能看到。她依然住在老房子里,到处都是丈夫的气息,家里的装修还是丈夫在世时亲自设计的,地板也是丈夫当年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动手一块一块铺好的。朗诵诗歌的时候,庞松石会把其中那位年轻的战士想象成自己的丈夫,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向着她款款走来……本报记者 江丹
1970年,18岁的周荣江通过选拔,成为一名通信兵。入伍初时的他,计划着在部队里刻苦训练,施展一番拳脚,他还不知道自己将参与到一场艰苦的绝密工程里。两年多以后,因为体力的原因,周荣江不得不退出这项工程,退伍还乡。如今回想起来,这位老人还是觉得有点遗憾,但更多的是自豪。
周荣江的少年时代正是物质生活匮乏的时候,他记得最难的时候,马路上的树叶子都吃不上。凌晨三点就得去捡杨树叶子,回到家里用水使劲泡,最后水都成了黄色。把树叶子捞出来攥干了水,撒上玉米面子之类的,再放到锅里蒸。小学生周荣江一到课间操的时间,就得立马撒开腿往隔着两三条街的家里跑,淘米、加水,将煤球炉子的封口处拉开一点点,留点慢火,到了中午,父母、兄弟们回到家里,就能喝上粥了。做完这一切后,他再窜回学校,赶上跟大家一起做操。
上中学的时候,周荣江通过选拔成为一名通信兵。他说,当时参军入伍一个很重要的考核是家庭出身,尤其是通信兵这样的兵种,他的父母都是员。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年轻人能够参军入伍,不仅仅会为一个家庭带来荣耀,还会为之减轻经济负担。周荣江说,他真正敞开肚子吃饭,身体变得强壮起来,就是在部队里的时候。每个月领到七块钱的津贴,他扣除买洗刷用品的钱,其余都寄回家里。
周荣江和战友们在北京集训了一段时间后,乘坐一列原来运牲口用的闷罐子车去往另一个地方。周荣江回忆,临行前,炊事班的同志把自制的“土面包”一麻袋一麻袋地扔进车里,供他们路上就着咸菜疙瘩充饥。每到一站,便有当地的战友上前供给水等必需品。周荣江就和战友们窝在车里,透过车身上有限的几个用来保证空气流通的小拉窗,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看看星空,白天他们则被禁止凑近窗户。
大概行驶了三天三夜,列车终于到站。周荣江和战友们下车后,从领导那里得知,时间是凌晨两三点,他们到的地方是陕西省一个县的村子旁边。为了不惊扰村民,周荣江他们打着手电在附近找到了一片竹林,暂时休息。等到早上六点多醒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那片竹林是那么漂亮,有些人甚至是倚在一棵毛竹上休息了半夜。他们还看到,远处的村口已经竖起了红旗,村民们唱着《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欢迎子弟兵进村集训暂住。村民在路中间排起了长桌,上面放着花生和油枣,还有一种红果酒,村民热情地往子弟兵手里塞鸡蛋。
周荣江和他的战友们就被分到出身为贫下中农的村民家里住下,他们帮着老乡打猪草、劈柴。一位民兵连长特意把给儿子娶媳妇用的新房子挪出来给他们住,堆一些花生给他们送过去。但是周荣江和战友们不敢吃,因为有纪律。
一段时间以后,他们离开村子,转移到部队营房,然后向深山出发,参与一项绝密工程。
周荣江和战友们要到深山施工,建通信通道。前边的工兵已经为他们凿出一条环山路,称作“十八盘”。这条临时凿通的路并不像今天的柏油路那样平整易行,而是一条只能允许一辆车通行的石子路。路旁就是悬崖峭壁,能够俯视到之前翻倒在崖下的汽车。周荣江他们紧紧抓着解放卡车的车沿,生怕自己也掉了下去。驾驶员是来自湖南的“熊班长”,个子矮,拐弯的时候视线被汽车鼻子给挡住了,不能计算弯矩,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吓得哭了起来,旁边的战友就在驾驶座上垫上背包,好让他看到前面的弯道。有一次,施工结束后回到驻地的周荣江他们发现同一驻地的一些铁道兵坐在屋檐下,地上放着碗和筷子,没人吃饭,都在呜呜地哭,原来他们的十几位战友刚刚跌到崖下牺牲。
施工的地方是在无人区,周荣江和战友们每天从驻地扛着钢钎等工具出发,步行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赶到那里。因为没有钻,他们只能用钢钎一下一下地凿,巨大的摩擦力迅速(破手套。战士的手上全是血泡,既握不起拳头,也伸不开手掌。水泥也是他们自己一袋一袋地背进施工区的,一人一袋,每袋100斤。当时没有机械,那些年轻的战士就用自己身上的力气凿通一条通信通道。有时候,周荣江一顿饭能吃20个馒头,或者40个包子。“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除了凿山,他们还得把电缆铺设到江里。江水很凉,没有什么辅助设备,周荣江和战友们灌上几口高度酒,一个猛子扎到江里。那时候,战士们穿的是胶鞋,没多久就穿破了,他们就露着脚趾头走山路,施工干活。周荣江在学校里曾经是补鞋组的成员,便给家里人去信,让他们把补鞋的工具和材料寄过来。家里人帮他找出当年的工具,又到济南市皮革市场倒换了一麻袋皮料,周荣江就在夜里点着蜡烛或者油灯,为战友们补鞋,为此还被全军通报表扬。
身体上的劳累还不算什么,中毒比疲惫更可怕。当时山里有一种树,树根分泌的汁液有毒,战士们在凿山的时候往往会触到那些根脉,从而中毒。周荣江说,当时全连没有一个人没中过毒,有的人直接肿得跟一个大馍馍一样,浑身锃亮锃亮的。还有的战士,人体的颜色就像黄纸一样,连眼珠子也发黄了,体内的转氨酶数值达到了5100,是正常值的上百倍,周荣江体内的转氨酶也达到了380。最后,周荣江和他的战友们被全体拉出山外,住进部队医院。
因为这种身体的原因,在入伍第三年的时候,周荣江不得不退伍回到济南。去年,他加入了一个通信老兵的QQ群,在与战友们的交流中,他得知还有战友冒着大雪在西藏施工,还有些人则到了前线。周荣江感觉很自豪,也很骄傲,他在群里向他的战友们致敬。
6月,周荣江和庞松石一起,在一次诗歌比赛中朗诵《永生的和平鸽》,每一个字出来的时候,他都想到了他的军旅生涯和他的战友们。他把朗诵视频传到群里后,老战友们都为他点赞。本文来源:舜网-济南时报 责任编辑: 王晓易_NE0011相关推荐热点推荐老兵回忆:上战场前只带了120发子弹,没想到一下就打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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